飞越，飞越

心中有使命，飞越更高远；心中有大爱，飞越更坚定；心中有明灯，飞越更奋前！

飞越，飞越

——品读“时代楷模”、空军航空兵某旅旅长郝井文

田霞迟玉光潘梦婷

敢打必胜是你坚定的信念和追求；维护世界和平、国家利益和人民安宁是你不变的使命担当；升空作战你有足够的信心和豪情。

——题记

冬天已临，南方的雨雪天增加了些湿冷；

　　夜色阑珊，城里的月光照亮万家灯火。

　　你可知道，辽阔寂静的夜晚，在旷远的空军某机场，飞机轰鸣，一架架战机带着尾焰呼啸而起又呼啸而来，机群叱咤天地间，巨大的震动声此起彼伏，连绵不断，星光伴月，今夜的机场注定无眠。

　　你可知道，明天我们的战鹰又要起航，越过高山海洋，飞赴大江南北，为了祖国和人民的幸福与安宁——出征。

一

　　年12月的一天，在空军航空兵某旅，我们如约见到你——飞行指挥员、旅长郝井文。你从塔台走来，一身飞行服，一脸的镇定自若，一位标准的军人。

　　你就是中国空军歼击机首次飞越对马海峡的编队长机；你就是带领部队出色完成海疆空中维权、东海防空识别区常态化管控，前出西太平洋开展实战化军事训练军事行动的“蓝天头雁”；你就是为维护国家主权、安全和发展利益作出重要贡献，忠勇智勇英勇的指挥员——郝井文！

　　你以过硬的军事素养在首届对抗空战比武竞赛中夺得“金头盔”，那可是空军检验歼击机飞行员战斗能力的最高标尺啊；你带领你的团队参加“航空飞镖-”国际军事比赛，在世界舞台比拼，以优异成绩展示中国空军的风采；你就是率队在空军“金头盔”“金飞镖”校验场6次夺得团体第一、10人次斩获“金头盔”、6人次夺得“金飞镖”尽显空军王牌劲旅风采的旅长——郝井文！

　　50余次执行重大军事任务，你把“祖国—荣誉—责任”镌刻在蓝天；把“打造智勇无敌的空中劲旅”挥洒在新时代。就是你，一位新时代指挥员，把如炬的目光投向未来战场，以勇气勇敢勇往直前的大无畏精神，搏击空天，挑战极限，把不可能变为可能，书写着新时代一名空军飞行指挥员的英雄传奇。由衷敬佩油然而生！新时代的中国空军飞行指挥员——郝井文，你是怎样挑战极限，把中国军人的赤胆忠心抒写在天地之间，你又是怎样带领你的团队把中国空军的英姿怒放在蓝天云端。

　　24年军旅路，年8月从山西寿阳入伍，你从一名飞行学员，跨进有着光荣传统，被誉为空中王牌的飞行部队，你总是被选拔，你说这是你的幸运，这幸运让你感到一名战斗机飞行员的价值所在，人生所在，使命所在。你说，你所在的是一支英雄的部队，红色基因赓续传承，这是部队的底色。不能让前辈的旗帜在我们手上掉色。为了胜利一无所惜，除了胜利别无所求。只要祖国一声号令，带领部队决战决胜，不辜负党和人民的重托。

　　飞行，是勇敢者的事业，极限，是无畏者的挑战，是进与退的一念之差，是生与死的一秒抉择。

　　你带领团队搏击空天谋打赢，在一次次展翅高飞中，挑战不可能，飞向极限，超越极限。

二

　　外场飞行讲评室。与你一起等待执行夜航任务归来的飞行员，也感受着你，一名新时代空军飞行指挥员的热血激情和使命担当。

　　你说，难度亦高度。攻克高难度，自然就达到了新高度。

　　我们说，飞向极限，那是你以生命为极点的凌云壮志和豪情。

　　打什么样的仗就要具备什么样的能力，不能被动应付下一场战争，要敢闯雷区，要做就要做到极致，蹚出一条胜战路……

　　极限！极限！极限！

　　那是一个深秋时节，你带队赴西北参加空军演习任务。万米高空，实施空中加油时，始料未及的是，天空云层太厚，战机飞不出云层，这就意味着，如果飞机飞不出云层就无法加油，待飞机飞出云层时，这个高度又将远远突破大纲空中加油上限。爬升、爬升、再爬升，战机依然飞不出浓厚的云层。这是从前训练中从未涉及的。你心中清楚危险的逼近，那是瞬间以秒计时的生命挑战。你可以选择放弃加油，就近机场平安着陆。但打仗时遇到这样的天气怎么办？没有选择，你当即定下决心：加！你驾驶战机继续爬升，凭借着智慧胆略，终于冲出厚厚的云层，战机密切配合，精准感知，空中加油——成功。这是你率领你的团队一次从无到有的全新尝试，更是一次打破极限的挑战。

　　训练与实战的高度差，决不能到战场上用血的代价来填平。没有点冒险精神，干不了打仗的事。想别人没想到的，做别人不敢做的。这是你的军人品质和风格追求。

　　年盛夏，上级下达了海训命令。转场当天，机场附近出现大量雷暴云，并向机场上空快速发展移动，天突然黑下来。

　　塔台指挥员一时难以定下决心。因为他们都清楚，这种天气条件下起飞，飞机有可能遭到雷击，危及飞行安全。

　　“我先上去看看情况。”你驾驶战机第一个冲上云霄，在空域观察天气走向，发现天气虽然已到边缘条件，但还有起飞的窗口。你立即向地面指挥员通报情况：“空中有云缝，抓紧定下转场决心！”

　　随着指挥员一声令下，十多架战机快速跟进起飞。当最后一架战机消失在茫茫云海，机场顿时电闪雷鸣、大雨倾盆。

　　云缝里藏着战机。

　　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战机，从云缝里杀出一条血路！

　　好险啊，极限，就是这生死一瞬间。

　　“那次真是分秒必争，太惊险了！”飞行员何明说，如果当时不是郝旅长冲锋陷阵，没有他对复杂天气如此的准确“把脉”，上级命令就无法完成。

　　可你却说，敌人不会给我们选择天气的机会，必须做到复杂天气能起，陌生环境能打。

　　身先士卒、率先垂范，是一种无形的感召力。自己没上过前线，怎么去指挥打仗？你心里是这样想的更是这样做的。

　　翻开旅飞行训练记录发现，无论是高难课目，还是重大任务，你始终是飞第一架次、第一梯队，振翅鹰阵最前端。

　　年，空军开展首届对抗空战比武，你带队参加并夺得“金头盔”。

　　年5月，空军把新一代训练大纲和法规领先试用任务交给你的团队。你带领飞行员突破以往的飞行“禁区”，飞到以前不敢飞的包线，进入以前不敢进的状态，将手中武器装备作战性能挖潜到极限。

三

　　驻足在以战斗英雄王海命名的“王海大队”，我们见到了从机场返航归来的飞行员。

　　你说，放飞“雏鹰”出巢展翅换羽，归巢时必是“雄鹰”成行。

　　我们说，飞向极限，那是你把军人的使命担当视为至高荣耀的神圣与向往。

　　60多年前，就是这支英雄部队，在抗美援朝两次入朝作战中，取得了击落击伤敌机架的辉煌战绩，涌现出7名战斗英雄，“王海大队”创下15比0空战奇迹，空中王牌，世界瞩目。正是在这样辉煌的战斗经历中，凝聚了闻名遐迩的“空中拼刺刀”精神。

　　作为指挥员，要清楚把部队带向哪里！带好这支队伍，是历史的重托。要给官兵信心和决心，为了胜利不惜一切代价。经历催生能力，纸上谈兵不行，必须经过实践。你心里装着责任，淬炼出一批批英勇果敢、顽强勇猛，敢打仗善谋略的制胜团队成员，让空中雄鹰向战而生……

　　“前辈们在朝鲜战场上用忠诚与鲜血凝结成‘祖国、荣誉、责任’是我们的旅训，更是刻在我们心上的精神之魂。接过英雄的旗帜，不管时代如何发展变化，我们的本色不能变、传统不能丢。”这是出征前旅政委贾捷的战前动员。

　　能不能像先辈那样演绎传奇？能不能一声令下决胜长空？你心怀打赢之志，带领团队确立“打造智勇无敌的空中劲旅”的目标愿景，以头雁奋飞、群雁紧随的生动践行，向着空天战场展翅翱翔，诠释着一名空中指挥员的过硬本领。

　　“没有郝旅长苛刻的带教，我们的打仗本领就不会提高这么快！”不满30岁的孙腾年6月被任命为“王海大队”第33任大队长，他向记者讲述成长经历时，心中对你充满敬佩。

　　一次，孙腾和郝井文前后舱搭配飞空战课目。在与对手4个回合的激烈交战中，孙腾始终占据主动，赢得空战胜利。

　　“态势这么好，居然出现两次占位不及时！”“能量运用不果断，发射条件构建用时过长！”返场着陆，孙腾本以为这次空战能得意兴奋地炫一回，没想到你跨出座舱就开始一脸严肃批评。一个个直指要害的问题，让孙腾心中的欣喜荡然无存。

　　“泼上去的是冷水，激发出的是虎气狼性。”孙腾说，旅长一次次的严厉让他深刻认识到，“战场上必须杀气冲天、精准无误，决不能给对手留有任何余地！”

　　追求完美却不按部就班，敢于突破才能领略极限之美。带教年轻飞行员，你敢于打破常规，让他们在大项任务中寻找打仗的感觉，刺激胜战的神经，让一大批“空中尖刀”接续涌现。

　　“现代战争都是‘秒杀’，一个飞行数据，几米距离之差，战时可能导致打败仗！”以“秒”计数，以“米”计距。

　　你的标准里，是一个又一个极限，那是与生命紧紧连接，是生与死的极限锤炼。

　　飞行员王磊，曾在国际军事比赛中发射实弹全部精确命中目标，夺得比赛第一名，是全旅公认的突击能手。

　　年春末，备战空军比武考核，你大胆使用经验并不足的年轻人，压任务，放手摔打。王磊被选拔为这项任务的小组长，每天训练筹划组织、重难点问题攻关破解由他全权负责。年轻人不负众望，带领团队深钻细研、专攻精训，还探索出无人机现场报靶、发射画面实时传输、关键数据现场比对等训练方法。

　　人人想作战、人人研究作战，使得这支部队备战打仗一步步迈向新的制高点，超越一个又一个极限。

　　“漂亮！经典！”4枚火箭弹将一辆装甲车穿透掀翻的那一刻，你掩饰不住满意和兴奋。

　　空军“金飞镖-”突防突击竞赛考核，创下这经典之作的，是只有29岁的年轻飞行员汤书杳。也是空军最年轻“金飞镖”得主。

　　汤书杳夺冠之路的背后是你用心良苦的选才育才。你注重观察每一位飞行员的优长劣短，发现汤书杳攻击的精准性比同批次的其他飞行员更高一些。于是，你加力挖掘汤书杳攻击方面的潜能，并让他在远海远洋、国际竞赛等大项任务中摔打锤炼。

　　在年国际军事比赛中，汤书杳作为备份进行参赛，这是他第一次参加国际赛事。然而就在比赛前夕，腰间却不时传来隐隐的疼痛与不适感，原来只是青紫的地方隆起了一个大大的脂肪瘤。航医建议立即手术，然而比赛在即，汤书杳权衡再三决定先进行保守治疗。

　　异常的疼痛超出了他的想像，平时不在话下的俯卧撑、收腹举腿等训练变得格外艰难，尤其是游泳，既要动作准、速度快，又不能感染伤口。而他的这些成绩都将计入团体总分，越来越疼痛的伤口像叫嚣的魔鬼，挑战着他的意志力。那一拉一扯的疼痛让他嘴唇咬得青紫，望向日日陪他训练的旅长郝井文。你这位严厉的旅长脸上写明了态度，“如果打仗了，这点疼还算疼么？”这是一次自我挑战。汤书杳只有坚持，必须坚持。可背过身去时，你却心疼得眼中泛起泪光。

　　那次比赛，你的团队获得了优异成绩。汤书杳作为备份虽然没直接比拼，但经历过这次比赛经验的积累，来年的“金飞镖”比赛中，汤书杳得心应手、众望所归，拿下第一。

　　“墨守成规带不出一流团队！”也有人担心，年轻同志参加空军比武还是嫩了些，培养年轻飞行员要按部就班，应该稳一稳。你态度坚决，未来战场是体系作战，是现代化战争，不让他们出去长长见识，抓紧提升打仗本领，一旦战争到来，靠什么打赢对手？参加这次考核的飞行员，有一半与汤书杳年龄相仿。你亲自驾机逐个带教考核。

　　这次考核，你的旅一举夺得团体第一、个人前两名，汤书杳首次亮相即斩获“金飞镖”。

　　年年底，你带队飞赴西北实弹打靶，这是实战化演训，更是一次斗智斗勇，战斗力水平的比拼。你自信地把所有年轻飞行员放飞“倾巢出动”，这些年轻的雏鹰，打得漂亮，全部打精确制导武器，全部在边界条件下打，全部精准命中目标，以三个“全部”让你看到未来和希望。战场，再一次印证了你挑战极限的无畏和英勇。

　　“你知道深海超低空飞行是什么感觉吗？”“你看过弹药从天密集而降，靶标飞花的壮观场面吗？”“一百次模拟比不上一次实打，这样真刀真枪的历练，我们有足够的信心打赢下一场战争！”执行任务归来，年轻的飞行员掩饰不住内心的那份自豪。那是你的带兵理念和自信：出巢时是雏鹰，归巢时已是雄鹰！说这话时正是在外场，已是晚上8点多钟，飞机渐次着陆，巨大的轰鸣把值班室的窗户玻璃震得作响，飞行员们拎着头盔，一脸的淡定自如，迈着洒脱的步履陆续走进外场饭堂，和我们礼貌地打着招呼。我们没有完全听清楚你在说什么，但你说话时的神态却清晰可现，那是挑战极限后的自信和骄傲，还有一种爱在其中，当你用目光迎接夜航归来的鹰……

四

　　站在史馆前，与你一同凝眸前辈辉煌，你的目光在远方，在未来，在如何打赢未来战争的叩问与考量。

　　你说，一个指挥员的性格，就是一支部队的性格。

　　我们说，飞向极限，那是你面对时代召唤的胆略智慧和力量。

　　你把一名指挥员的使命责任装在胸中，时刻备战打仗，争分夺秒锤炼部队向打赢。

　　时代飞速发展，没有充满血性的拼搏进取就难以紧跟新军事变革的步伐。战斗精神培育是战斗力建设的重要内容，也是锻造能打胜仗部队的基础工作和永恒课题。

　　信息化战争呈现出更为复杂的特征，挑战无处不在，威胁无时不有，危险随时可能降临，我们只有不断强化和弘扬“空中拼刺刀”式的军人血性和勇武精神，才能不断提升打赢能力、不辱使命。

　　一次远海训练任务，你和飞行员赵庆防编队遭遇外军飞机抵近侦察。面对来势汹汹的外军飞机，你和赵庆防快速判断战场态势，灵活运用战术战法果断出击，气势比对手更凶猛。外军飞机见势不妙，一个脱离动作就溜走了。

　　有本事的人才有话语权，没有指挥“合格证”，就没有打仗“资格证”，战争必须首先在“脖子以上”打响。

　　你如饥似渴地搜集研究资料，努力探究现代战争形态变化、演进规律，摘记数十万字的学习资料。

　　推进实战化训练必须拿强敌做靶子，用明天的战争规划今天的训练，要有随时奔赴沙场的忧患，瞪大眼睛看问题。

　　随着研究的深入，信息主导、体系支撑、联合制胜等理念，在你头脑中清晰绘就。

　　年，你带领团队与某科技集团协作，构建信息指挥、网上对抗、模拟仿真等多种训练手段，实现了利用信息化手段推演信息化作战。

　　带着思考谋划，带着问题研究，跳出自我看自我，才不会被鲜花和掌声冲昏头脑。

　　每次带队执行任务凯旋，你和团队毫不掩饰对任务完成的得意兴奋，那是每一个思考、每一个动作、每一项挑战极限，勇敢智慧的完美极致，你的团队清楚地知道，兴奋和得意只有一秒钟，下一秒即是复盘检讨，反思，创新，新战法研究……是下一场任务的全部精力的投入，是无以计数的分分秒秒的必争。

　　要让一切不适应战场的东西从训练场上消失。心头没有硝烟，眼里没有敌情，演训就成了无的之矢，要敢于否定自我，勇于尝试新事物，要善于向对手学习，有强大的敌人，自己才能更强大。

　　年盛夏，你带队参加国际军事比赛。尽管团队在比赛中大放异彩，但你却高兴不起来。

　　二流部队盯着成绩看，一流部队盯着差距干。看清差距才不会沦为“井底之蛙”！你知道对手中有刚刚从战场下来参赛的，他们有实战体会。

　　归建后，你如芒在背，重新审视每个训练课目、每个飞行动作的实战意义，向练套路、飞数据等“靶场思维”开刀。

　　你调整训练思路，实战实训的步子迈得坚实有力。立足最复杂战场环境，逼着飞行员在最短时间内准确搜索识别、快速拉起、精准攻击。

　　用强大的对手打造强大的自我。随着远海远洋训练、应对管控任务步入常态化，你的团队在海上方向与外军飞机当面过招日趋频繁，你和你的团队果敢泼辣应对，捍卫领空安全。

　　作为身处军事斗争准备前沿一线的指挥员，你经历很多，思考更多：在祖国和人民需要的时候，自己能否带领团队升空应对强敌、塑造有利态势；能否扛起备战打仗的担子，履行使命不辱使命。

　　要学会用强大的对手塑造强大的自己，用明天的战争规划今天的训练。对手对我们的研究一刻也未停止。你带领团队动态跟踪掌握外军武器装备发展、作战理念更新等变化，研究若干套战法，提出多个全新作战概念，在空军部队推广。

　　年，你带队执行东海防空识别区警巡任务，两架外军飞机抵近侦察！已经返航的你，果断调转机头飞往指定空域。迅速展开战场布势，指挥我在空飞机形成包围之势，逼迫外军飞机飞离空域，把中国空军飞行员的血性胆气、战斗本领展现在东海上空。

　　那年初春，你带领团队正在沿海一线某机场执行驻训任务。一天凌晨，部队接到上级命令，紧急升空应对当面情况。“我第一个上，大家跟着我上！”你组织全负荷大强度出动、全员额熟悉战场环境，连续不间断出动战机，有效维护国家权益。

　　这次任务，你捕捉稍纵即逝的战机，在与对手多次空中对峙过程中，吃透对手，摸清底数，用真实战场环境检验飞行员战斗精神、战斗本领，创下多个“首次”。

　　综观世界风云，“硝烟”从未消失。世界并不太平，保卫祖国人民安宁，是军人真实的面对，时不我待，枕戈待旦是军人的使命职责。

　　“祖国、荣誉、责任”，就是要视祖国利益高于一切，随时做好升空作战、奔赴沙场的准备；

　　就是要视军人荣誉重于一切，真正做到实战实训、从严治训，用打赢来捍卫荣光、续写辉煌；

　　就是要视肩上责任大于一切，坚决消灭任何敢于来犯之敌，完成党和人民赋予的神圣使命。

　　好美的蓝天，如此湛蓝；好美的大海，如此曼妙！

　　那一天，东海之滨，万米高空，你和你的战鹰远海巡航；

　　那一天，晴空万里，祖国锦绣河山如此美艳，远方绵延的山峦清晰可现……

　　那一天，阳光灿烂，祖国，我强大的祖国，神圣与自豪在心中奔腾……

五

　　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，我们走进你的家，相约见到你的妻，一位美丽的空军上校。

　　你和爱人是中学同学，可谓青梅竹马。女儿，年刚入初中。提及家庭，你爱人脸上始终带着微笑。说起你的忙，爱人却讲起幸福的相聚。那是女儿出生时，你恰好没有任务，休假陪在爱人身边，一同迎来女儿出生，这对于军人家庭来说，都是一种难得的幸福。

　　其实，对于军人而言，特殊的使命任务要求，注定对情感不一样的表达。聚少离多，由于职责要求，飞行员家庭更是如此，空勤家属区虽然距空勤楼很近，距机场不远，近在咫尺也难得相聚。空勤家属们有着几乎是制式的相似，望天的女人，习惯了飞机轰鸣，习惯了独自支撑家庭，习惯了丈夫紧急任务升空出发后的揪心和等待，也习惯了听到飞机渐次着陆时心里的踏实与欢愉。

　　你妻子向我们讲述着刻骨铭心的幸福片段，也隐隐感觉得到作为一个家庭，丈夫不能陪伴孩子成长的缺席和遗憾。

　　做飞行员妻子的不易和艰难，是在女儿六七个月大的时候的一次惊险，孩子被食物呛进了气管，瞬时满脸通红，呼吸急促。丈夫在飞行，自己又没有带孩子的经验，抱着怀里的女儿，那一刻真是束手无策万分焦急。还是院子里飞行员的家属姐妹们闻讯赶来，医院抢救，才把女儿从鬼门关拉了回来。待你任务归来之后，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许久……现在讲起来，你的爱人还是万分惊恐。

　　不过，空勤家属们共同筑起相互帮助的爱巢，支持丈夫全身心投入飞行事业，这又何尝不是对飞行的理解对丈夫的爱！

　　随着任务的延伸拓展、复杂多样，你必须把全部心思都放在飞机上、飞行上、你的飞行团队上。谈到女儿，你讲起不久前的一件小事。上次回家，女儿正在做作业，想看看女儿做作业，女儿左挡右扭不让看。当爸爸的有点生气地说，为何不让爸爸看，女儿回了一句：你看我不习惯。多久没和女儿在一起了，你真的记不起来了。这或许是对爸爸的依赖和想念，或许是向爸爸的撒娇方式吧，爸爸成了最爱的陌生人。你说，我只要和女儿呆上半天，女儿准会和我亲近起来。这句话你重复说了两遍。借着机场的灯光，我们看到，你那一向高远犀利的眼眸里，有柔情掠过。

　　时光匆匆，岁月匆匆，女儿匆匆长大了。选择了飞行，就是选择了蓝天、责任、使命与担当。幸福与遗憾并存，在这匆匆的幸福与遗憾中，谁又能说不是一种别样的甜美呢。

　　“家里的任何大事都不会把丈夫列在计划中，他能参加，我们一家团圆高兴，他有任务走不开，我们也早已习惯。”妻子一句习惯了，道出的是飞行员家庭的惊人相似，这又何尝不是妻子对丈夫爱的表达……

　　那天，你的妻子倏然向我们讲起最近的一次团圆。那天中午，你打来电话，说中午有空一块吃个饭吧。放下电话，你爱人马上联系吃饭的地方，毫不犹豫地把女儿的补习班也推掉，就这样，一家人坐在一起边吃边聊，很快，你要回单位，妻子带女儿准备功课，不到两个小时的相聚，又各忙各的。

　　记得，女儿小时候，每次你飞行回来总要和女儿打游戏玩上一会儿，女儿特高兴，做妈妈的一方面怕耽误孩子学习，又觉得，丈夫难得和女儿在一起，尽可能不要让女儿成长中感觉爸爸缺席太多……

　　也许，对于普通家庭来说，两个小时相聚是再平常不过的事，而对于军人家庭，对于你一家，这样的相聚，幸福得如同人生中一次盛大的奢华和隆重。

　　走进你的家，干净简洁，最夺目的是客厅中央的饰物架陈列着数架战斗机模型，闪着银色的光，气势昂扬，蓄势待发。

　　当我们与你的妻子道别时，不经意间，在列满飞机模型的方格里的最下角，有一个小小的红色物件挽住我们的目光，那是一个精巧的毛绒玩具，夸张地呈现着一对相拥的小夫妻。玩具已有经年，可它却被主人留着，摆放着，在满是飞机模型的列阵中……

　　眼前，你的妻，一双明亮的大眼睛，一直微笑着，是那么真挚纯真而美丽。

　　回望那满目的飞机模型和那小小的爱情信物，又是那么的生动别致。

　　我爱祖国的蓝天，蓝天下，爱情如此美好甜蜜！

　　战争与和平；生命与使命。

　　我爱祖国的蓝天，呼啸的战鹰就要起航，你和你的战友们即将飞向新的使命召唤，去远航……

　　飞越，飞越！

　　飞出最壮丽的航迹，飞出中国空军的英姿雄伟与新时代风采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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